思想徽州

《思想徽州》对徽州的拿捏是相当准确的。作者在徽州的生活经历无疑使该书在感性的层面上显得亲切与平和。他幼年行走在曲折幽静的渔梁街,“自己清脆的足音就像啄木鸟在用尖喙撞击树干”。这声音,或许就开启了对徽州某种天问式的思考;仰望老屋“四水归堂”的天井里露出的那方蓝天,大概也能激发出关于这块土地的缕缕遐想……。该书是对徽州文化的一次有选择的解读,赵焰对史料的摄取并无新颖之处,由于观点的独到,却又使全书流溢着一种“且听新翻杨柳枝”的气韵。我以为,《徽州人》是全书写得最有光彩的篇章。这方水土曾是避难离祸的世外桃源,多少高贵的种子撒落在此,斗转星移,长成了青山绿水间的寻常人家。他们聚族成村,耕读经商,诗书传家,形成了独特的人格与气质:外表谦和,骨子里却充满了倨傲和提防;低调处事,做的永远比说的多;入世很深,洞若观火,却没有玩乾坤于鼓掌之上的王者之气。竹山书院正壁有一副对联:竹解心虚、学然后知不足;山由篑进、为则必要其成。,既无“唯楚有材,于斯为盛”的张扬与霸气,亦无“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胸襟与气魄,徽州人的人生境界大抵如此。没有了阔大的人生走向和终极关怀,内敛便成了保守,守拙就落为平庸,而节俭则滑向了吝啬。作者无不叹息地写道:后期的徽州人,很难有轻灵之气,既难产生超凡脱俗的陶渊明,也难产生愤世嫉俗的八大山人,整体变得实在而功利。这多少也印证了在当下徽州这块土地上,难见舞风弄潮的大贾巨商。徽州人是要走出去的,哪怕是“十三四岁,往外一丢”。走出大山,便是鲲鹏扬翼,长风鼓帆,成就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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