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楼学短：月下

　　抒情文十一篇
　　月下（李白·杂题一则）
　　江上的笛声（李肇·本牟吹笛）
　　习字（欧阳修·学书为乐）
　　怨华年（姜夔·长亭怨慢小序）
　　我爱独行（归有光·归程小记）
　　日长如小年（张大复·此坐）
　　夜之美（叶绍袁·夜中偶起）
　　老年（傅山·失题）
　　在秋风里（方以智·洞庭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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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其短”从文体着眼，这是文人不屑为，学人不肯为的，我却好像很乐于为之。自己没本事写长，也怕看长而论道的文章，这当然是最初的原因；但过眼稍多，便觉得看文亦犹看人，身材长相毕竟不最重要，吸引力还在思想、气质和趣味上。“学其短”所选的古文，本是预备给自己的外孙女儿们读的。如今课孙的对象早都进了大学，而且没有一个学文的，服务已经失去了对象。我自己对于古文今译这类事情其实并无多大兴趣，于是便决定在旧瓶中装一点新酒。——不，酒还应该说是古人的酒，仍然一滴不漏地摆在这里。不过标明“念楼”的瓶子里，却由我装进去了不少的水，用来浇我自己胸中的垒块了，即标识为“念楼读”尤其是“念楼日”的文字是也。这正像陶弘景所说的，“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借题发挥虽然不大敢，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或者也会来那么两下吧。

　　抒情文十一篇
　　月下（李白·杂题一则）
　　江上的笛声（李肇·本牟吹笛）
　　习字（欧阳修·学书为乐）
　　怨华年（姜夔·长亭怨慢小序）
　　我爱独行（归有光·归程小记）
　　日长如小年（张大复·此坐）
　　夜之美（叶绍袁·夜中偶起）
　　老年（傅山·失题）
　　在秋风里（方以智·洞庭君山）
　　燕子来时（蒋坦·念亡妻）
　　一年容易（富察敦崇·枣儿葡萄）
　　写景文十篇
　　石门山（吴均·与顾章书）
　　徐知诰故居（欧阳修·寿宁寺）
　　观泉（许自壬·林虑记游）则）
　　龙关晓月（杨慎·点苍山游记一则）
　　丽江木府（徐弘祖·木公设宴）
　　寓山的水（祁彪佳·水明廊）
　　招隐山（王士稹·招隐寺题名记）
　　再上名楼（龚炜·携李烟雨楼）
　　荷花深处（顾禄·消夏湾看荷花）
　　云稽山色（李慈铭·十里看山）
　　记事文十三篇
　　种仇得仇（刘向·懿公之死）
　　圆和囫（张篱·则天改字）
　　以饼拭手（刘觫·宇文士及割肉）
　　人不如文（刘觫·降为上计）
　　豹夜杀囟（李畴·娄师德）
　　有脾气睥（欧阳修·学士草文）
　　献斌（龚鼎臣·丹凤门）
　　树倒猢狲散（庞）兀英·不依附）
　　巧安排（沈括·一举三役）
　　父与子（王君玉·曹彬曹璨）
　　须读书人（李心传·乾德铜镜）
　　勿与钥匙（陶宗仪·刺史避贼）
　　一览皆小（易宗夔·书匾额）
　　记人物十三篇
　　吸脓疮（刘向·吴起为魏将）
　　高下自见（裴启·祖阮得失）
　　牛头马面（张蔫·周兴残忍）
　　英雄本色（刘镰·英坌）
　　听其自然（赵磷·蓥日公）
　　靴价（欧阳修·冯道和凝）
　　胡铨（罗大经·斩桧书）
　　更快活（谢肇涮·梅询）
　　冼马（张岱·杨文懿公）
　　又哭又笑（王士稹·御史反覆）
　　性情中人（王士稹·严感遇）
　　不讲排场（易宗夔·戴金溪）
　　送寿礼（易宗夔·陆稼书）
　　记社会十三篇
　　市井无赖（段成式·蜀市人赵高）
　　乐工学一画（王辟之·营丘伶人）
　　琴师（叶绍翁·黄振以琴被遇）
　　一连三个（郑晓·莫贺莫贺）
　　边唱边摘（周亮工·唱龙眼）
　　咬屁股（蒲松龄·车夫）
　　太行山（金埴·争山名）
　　四十年河西（赵翼·尚书孙）
　　愉快的事（张荩·十爱）
　　讨厌的事（张荩·十憎）
　　敬土地（顾禄·土地公公生日）
　　妓女哭坟崇彝·南下洼）
　　吃瓦片（夏仁虎·贵旗免问）
　　记言语十一篇
　　点上蜡烛（刘向·平公问师旷）
　　答得好（裴启·法畅答庾公）
　　手足情深（刘觫·言口为姊作粥）
　　我不会死了（刘肃·笑对谐谑）
　　说蟹（王君玉·）蟹不如）蟹）
　　披油衣吃糖（王明清·滑稽）
　　救马夫（陶宗仪·晏子讽谏）
　　人尽可夫（谢肇制格言）
　　囊萤映雪（浮白主人·名读书）
　　人情冷暖（钮琇·钓叟慨言）
　　读常见书（易宗夔·临别赠言）
　　题画文七篇
　　画飞鸟（苏轼·书黄筌画雀）
　　……
　　张岱文十篇
　　正燮文九篇
　　王闿运日记
^ 收 起　　

　　    “学其短”从文体着眼，这是文人不屑为，学人不肯为的，我却好像很乐于为之。自己没本事写长，也怕看长而论道的文章，这当然是最初的原因；但过眼稍多，便觉得看文亦犹看人，身材长相毕竟不最重要，吸引力还在思想、气质和趣味上。“学其短”所选的古文，本是预备给自己的外孙女儿们读的。如今课孙的对象早都进了大学，而且没有一个学文的，服务已经失去了对象。我自己对于古文今译这类事情其实并无多大兴趣，于是便决定在旧瓶中装一点新酒。——不，酒还应该说是古人的酒，仍然一滴不漏地摆在这里。不过标明“念楼”的瓶子里，却由我装进去了不少的水，用来浇我自己胸中的垒块了，即标识为“念楼读”尤其是“念楼日”的文字是也。这正像陶弘景所说的，“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借题发挥虽然不大敢，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或者也会来那么两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