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
来自天堂的短信——
“布谷!”
顾丹的手机响了一声。她吃力地拿起手机打开短信;我也进来了和你做伴.从此你不再是孤单(顾丹)一人。我在306室,就在你的楼下……
1988.宋瑞敲门而入,他看到一群小胖猪似的饺子整齐地排列在篦子上,不禁称赞道:“呵,这简直是艺术品啊!”接着,宋瑞从身后拿出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献给顾丹。这是顾丹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而那白色的百合花又是……
1989
当顾丹再次醒来时,手机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束美丽的白色百合花l谢谢你的百合花!顾丹回信。第二天,又是一束百合花。一连几天,不管顾丹的短信写的什么,回答总是一束百合花……
1990 危险地带——
第一道命令是让他们往外撤:“放弃追捕行动,立即撤出来,不许讲价钱l”简洁明了,口气坚定,不容置疑。第二道命令是让他们再进去:“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那三个学生,把人给我带出来!”那口气依然不容置疑。
两道命令……
1991
“哪能,我相信你,你尽管大胆带路。”——他们昨晚露宿在河边,早上起来,发现帐篷基本上都泡在水里了,洪水不但封住了他们来时的路,而且还在越涨越高……
1992
“高警长,你们过来。”护林员站在水道边上喊。神色有些紧张。高群凯和小路跑过去。“看见水道中间……”
1993三岔口——
中国的人口众多,重名重姓的就多。这不,最近报上公布了中国重名最多的50个姓名,占首位的“张伟”有近30万人。就连名列第50位的“刘芳”,重名者也有15万之众。由此可见……
1994
饭罢,范局把栾萍叫到一旁悄声吩咐:今晚……说什么也得把他拿下!栾萍脸蛋泛起一阵红润,语气坚定地说:放心吧!
在栾萍相伴引领下,吴教授回到了他F榻的房间。栾萍……
1995拇指先生——
西河村的村口,陈晓文左手举伞,右手撑着拐棍,就那么死死地挺着。雨越下越大了,直到路边的积水淹没了鞋子,他的左手才动了一下。这一动就有了很大的麻烦,伞掉在了地上……1996
卖车票的师傅撕给她两张票,说:“这么大的车,没几个人,你们随便坐、随便躺,没啥必要两个人买三张票l”师傅狡黠地一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卜,像是对司机又像是故意让全车人听见似地大声说:“这对小夫妻……
1997
“你要千什么,陈晓文?”她大声地喝问。
陈晓文说:“我要到井里上学。”
刘梅说:“你别吓着我呀!我要告诉你妈妈去!”
陈晓文的母亲跑到井边,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你心还在跳吧,跳就要活着!死还不容易嘛,是我的儿子就给我好好地活着!”……
1998战火中的祈愿——
战争开始的时候,是个上午,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正和儿子通电话,他说昨晚回来吃饭,一直没见人影。我这里正说着,儿子打断道:“妈,先别说了,快看电视去吧,已经开战了!”……1999你看俺老头子,刚才还迷迷糊糊地打瞌睡呢,这会儿可来了精神了。男人呀,什么时候都像个孩子,就喜欢这打打杀杀的。
忽听得有人敲门,来的是胡萨姆,老头子的博士生。
留学生宿舍没有电视,美伊处于战争边缘,老头子就让胡萨姆每天来我们家看新闻。胡萨姆很爱国……
2000
我看了一眼老头子,这会儿他再也不说什么“精确制导”了。
战事进展得很快,当闾丘露薇和CCTV的三位记者不得不又一次撤出巴格达时,我们知道,对巴格达的轰炸还将升级。
4月1日,又有8名平民在联军当日对巴格达的轰炸中丧生。
胡萨姆的家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英美联军从四面八方向巴格达推进,预料中的巴格达巷战并没有发生,数十万共和国卫队似乎没有与美英联军正面接触就消失了。
4月15日,我的儿子突然出现在巴格达市郊。他对着镜头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巴格达的市郊,刚才我们经过了萨达姆机场,距离市中心大约还有10分钟的车程……”
2001一飘飞的黄蝴蝶——
二〇〇五年的元月三日下午,女医生杨琼正走在深圳繁华的大街上,她准备去一个超市买东西,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声,她知是有短信进来,便停下脚步,从包里把手机摸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侄女芳芳来的,只见她写道:——救我,肇庆汽车总站出右转,第二个路口左转,第三排三楼,张芳。
杨琼笑了一下,这个鬼丫头,又给我开什么玩笑。芳芳是她的亲侄女,也是她介绍芳芳从河北老家来深圳工作的,在一个幼儿园做教师。正好是元旦放假.不知这个鬼丫头到哪里玩去了。于是便把电话打了过去,想知道芳芳……
2002闲汉二楞子——
二楞子是个农民。二楞子是个脑子里有些进水的农民。他给玉米秆子扎过眼,据说是为了提高产量.他给鸡圈点过电灯,据说是为了多下蛋,总之我们的二楞子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干,或者说.这世上就没他不敢想也没他不敢干的。
这一天日上三竿,二楞子从床上爬起来。他去到厨房,厨房里的那口铁锅冰冷冰冷不带一丝热气,像一个拉着脸的女人,让二楞子恨不得搬起砖头砸过去。二楞子沮丧地走到门口坐下来。二楞子的眼前是连连绵绵的群山。那些群山从二楞子的视野里,浪一样的……
2003悬崖边上——
王海波开车赶到大学城派出所的时候,听到火车站的那个大钟正在奏鸣,看看仪表盘上的时间,刚好凌晨一点。临出家门前,他想告诉太太一声,轻轻去推太太那间房子的门,却闭得紧紧的,敲了几下,里面也没有反应,“真见鬼!”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迈下车,随手一甩,让车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疾步跨进灯火通明的楼门,向闻声迎出来的马所长问道:“人在哪里?”
“会议室,这边走。”
马所长边回答边闪身让过,转身紧紧跟在王海波身后。
“有新情况吗?”王海波边走边问,一步不停。
“目前还没有,她手机没关,可一直不接电话。”
“现在这些女人,搞不懂.真见鬼!”
会议室里,一位女老师和几位女大学生坐在长条会议桌旁。看见马所长领着王海波进来,急忙都……
2004最后时刻——
正月初五,罗大川一大早驾车出了省城,独自一人回老家。进入河口地区,天阴沉沉的,铅一样地沉重。罗大川没有预料到,一场百年不遇的暴风雪正在他头项悄悄酝酿着。
一路上他都在琢磨该如何给母亲解释。不管编什么圆满的谎话,她老人家都不会高兴的。
春节前,大哥在电话里说。母亲今年66大寿,正月初六,一定得把亲戚邻居请来,热热闹闹地给她老人家祝寿。母亲前天还打电话叮嘱一定要把了了带来,说平常你三口人都不回老家过年,今年是个茬口,全家人凑在一块热闹热闹。
放下电话,看见妻子雪琴正往卧室里走,冰冷冷地甩出一句:“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不陪你去演戏。”然后咣地一下把门带上。
罗大川走进女儿的卧室。10岁的女儿了了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了了,想不想奶奶……”
2005
2006
2007